夜已深,顾剑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小枫,回头看向坐在殿中的李承鄞,隐隐觉得头疼。
“五皇子,你……”
“表哥,你如今是我的侧妃。”李承鄞委屈的说:“你喊我承鄞或表弟都可以,五皇子没得生分了!”
“……”能不能不要提他那个侧妃身份了!顾剑隐隐觉得自己肚子疼。
“表弟,时候不早,我准备休息了。你……”
“我今夜就宿在表哥这里!”李承鄞在他开口赶自己之前欢快的说道:“太医说了,表哥这一胎怀的辛苦,最好我能常来与你说说话,也与你腹中孩子说说话,这样对你、对孩子都好!”
是这样吗?顾剑一脸疑惑。
李承鄞发誓一般说:“表哥若不信,明日太医来为表哥请脉时,尽管问一问太医好了!”
话说到这份上,顾剑只得捏着鼻子认了:“你……你睡床上,我打地铺……”
李承鄞微微垂眸,掩去眼中的阴郁,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带着灿烂的笑:“表哥,这样对孩子不好,还是你睡床上。”他拍了拍身下的床:“这床宽的很,睡两个人绰绰有余!表哥你这副模样——”
他视线在顾剑肚腹上绕了一圈,笑着状似毫无心机的问:“难道还怕我会怎样你不成?”
顾剑抿唇与李承鄞对视片刻后,妥协了:“既然如此,你我之间要放置一床被子,不可越界,不可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表哥!”李承鄞见他松口,立刻笑的更加开心。
早有机灵的婢女抱着被子过来铺在正中间,顾剑坐在桌边,看着那碗漆黑的安胎药发呆。
李承鄞背对顾剑看着侍女铺床,脸上满是阴郁,森寒的目光几乎将那铺床的侍女戳成筛子。
“表哥,这是安胎药,快趁热喝了吧!对你对孩子都有好处。”
李承鄞回头就看到顾剑在发呆,便出言劝道。
“安胎药?”顾剑低头嗅了嗅那碗药,不确定的问李承鄞:“红花可以安胎?”若他没有记错,红花可以活血化瘀,剂量大的可以致孕妇流产吧?
“红花?”李承鄞眼神陡然凌厉起来,大步走过去伸手将那碗安胎药端到自己跟前嗅了嗅,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“表哥你可确定?”
顾剑皱眉:“自然!我自小对各类药物十分敏感,这其中放了少量红花。”他抬起头,自己都十分奇怪自己为何会懂这些:“屋中的香料里添加了麝香。”
还有些用红花浸泡过得器具,不过他用不到便没有指出来。
只是这些东西就足以让李承鄞大动肝火了。
眼看顾剑竟然还安稳坐在桌前,李承鄞大跨步来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,一边大声叫时恩进来:“时恩!时恩!?滚哪里去了?!!”
门口的时恩听出李承鄞压抑的怒火,一边小跑进去跪地请安,一边用眼角余光快速扫过顾剑与李承鄞的脸色,暗自揣摩顾剑这位主又怎么惹怒了李承鄞。
他心中忍不住惊叹顾剑真是好涵养。把李承鄞给气成这样,还能坐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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